等君归

獾獾贴贴

       “不知道新室友是个怎么样的人?”秋拎着自己的行李慢慢往寝室走去,他希望室友是个温和的人。

     “你好呀,我叫秋,你呢?”秋推开寝室门后发现自己的室友已经将他的东西收拾好了,看起来是个勤快的人呢。

     “...祁牧。”黑皮黑发的小巫师将从手中的书上转移到进门的室友上,银发白皮,看起来很好欺负,他想着,便看见软乎乎的室友从行礼里面拿出一盒散发着诱人香气的小甜饼笑着问他,“一起吃吗?我做了好多的。”

      好吧,小甜饼还是很好吃的。祁牧抱着温热的蜂蜜水眯着眼斜依在椅子上,秋也抱着暖呼呼的牛奶瘫在椅子上懒得动弹。

      不过新生舞会还是得去的,两人挣扎着脱离从柔软的椅背,虽然祁牧对新生舞会没什么兴趣,但秋好歹是自己室友,还是个不认识城堡路的小新生,他也就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等秋换好衣服再走。

     “!”秋匆匆换好衣服后发现祁牧靠在门上等着他,不由得有些惊讶,虽然只认识了一小会,但他并不觉得这位室友会是过于好心的人——他的直觉一向很准,“麻烦祁牧啦。”

     “没事。”确认对方能跟得上自己的速度后,祁牧径直走向了礼堂。


       所以他为什么会来参加新生舞会,明明禁林里的草药比这个更吸引他。祁牧拿了杯南瓜汁站在舞会的角落,有点太吵了。

      正这么想着,忽然一只手伸到祁牧的眼下,“我能邀请你跳一支舞吗?我亲爱的室友。”

       秋对于热闹的舞会倒是兴趣不大,他不是很喜欢人特别多的地方,那会让他感到紧张。四下张望了一圈,秋从人群中找到了他的新室友,他正在角落里小口地喝着南瓜汁。

      或许这是一个拉进关系的好方法?秋想着,便上前邀请祁牧,“可以一起跳舞吗?就跳一场。”

      秋能明显看出祁牧的惊讶,祁牧挑了挑眉,盯着秋的手看了一会还是接受了邀请,两人都不在乎跳男步女步,最后决定邀请的人跳男步。 

      因为是搂着祁牧的腰,秋在跳舞的时候不可避免地走神了一下,好细......秋的眼神飘忽,而且他好香——带着一股淡淡的桂香,很好闻。

      一场舞下来秋的注意力全被香味勾住了,倒是引得祁牧疑惑的一瞥,奶香味......果然很软呢。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秋也成功和祁牧交上了朋友,这是令秋高兴的一件事,还有一件事就是他决斗俱乐部的段位快要到传奇了!——学院规定了有说段位到了传奇后可以随意上课。

      不过现在想这个还有点遥远,他离传奇还差两个小段,秋郁闷地叹了口气,他本身就不喜欢打斗,要不是能自由上课吸引他他甚至都不想走进决斗场。

      “唉?那是......”眼尖的秋看到了从决斗场里出来的祁牧,他依旧穿着一身校服,握着红橡木魔杖,神色淡淡的,似乎对赢了比赛感到无所谓。

       荣誉了欸,秋羡慕地看着祁牧的段位,银色的奖杯闪着亮光,我也要加油了!他紧了紧魔杖,坚定地往决斗场里走去,全然忘记了自己前几分钟还不愿踏进决斗场的决心。


      “......起来了。”祁牧站在秋的床边,犹豫了半天才伸手推了推床上鼓起的一团被子——现在已经临近中午了,如果不是自己魔杖检测出来秋并没有生病他可能现在就会直接掀被子。

       被团动了动,里面的人却好像缩地更紧了,“再睡一会——”

       秋昨晚打决斗一直打到凌晨三点多,好不容易在大晚上的一堆蛇中爬上了传奇,回寝的时候困的要死给自己施了个清洁咒扒了衣服就倒进了床里,现在被人催起床自然是想再赖一会。

      祁牧抿了下唇,“已经中午了。”

     “呜——”秋挣扎着缩了缩,不想起......混乱的大脑让他睁眼后迷茫地眨了下,即便如此,他也听出来了祁牧语气的不耐。他深吸一口气一把将被子掀开,对站在床边被气流吹了一脸的祁牧傻笑了下,冲进浴室洗漱。

      祁牧无奈地被被条带起的风糊了一脸,可秋那傻傻的笑容让他不好意思说他——所以他决定去决斗场打两把。

      “我去决斗场了,晚上再一起去禁林吧。”答应了的事祁牧都会做到,秋也不在意时间被推迟,便无所谓地应了一声,“好昂,那晚上我去决斗场找你。”


       在经历了几节魔法史后秋溜进了霍格沃兹的厨房,他向家养小精灵们借了一小块地方用来做甜点——虽然可以直接吃家养小精灵们做的,但秋喜欢制作美食的过程,他认为这很有趣。

       做甜点的同时他也做了一份饭菜,放在包裹里用保温咒包好,这是专门留个祁牧的,毕竟祁牧一下午都泡在决斗场里,应该是饿了的。 


      “祁牧牧——”秋来得刚好,祁牧正好结束了战斗,祁牧牧?他挑眉看向冲着自己奔来的秋,不由得想起了看到喜爱事物的大狗狗,两人在某些点上意外地相似。

      祁牧默许了秋对他的称呼,伸手虚浮住了有点刹不住车的秋,“怎么了吗?”

     “我给你带了好吃的哦~”秋举着饭盒邀功似的看着祁牧,“这个点礼堂没有晚饭了我就给你做了一份。”

      祁牧有些惊讶,他并没有想过秋会给他带饭:“谢谢。”


      在祁牧吃饭的时候秋也没有闲着,来都来决斗场了不打一局手有点痒。秋想到这便和祁牧打了声招呼跑向决斗场内部。

      秋没有等多久就收到了匹配成功的信息,他调整了一下自身状态后便走上了决斗台,照常的行礼鞠躬。

      狮院的欸......秋捏着魔杖有些犹豫,不是对自己的不自信而是因为对面是个帅哥——秋是个颜控。

      他偏头往观众席上望去,祁牧坐在那里向他招手。好吧,那就速转速决。秋眨巴了下眼睛,露出一个软乎乎的笑容——与之相对的,是他对对手下手的狠厉。

      决斗在阿瓦达莹绿色的光芒下结束,毫无悬念,秋赢了。

      祁牧看着一下扶起对手的秋下了决斗场就傻傻的冲他挥手,无奈地摇摇头走过去,“恭喜你赢了。”

     “还好啦,”秋挠了挠浅灰色的短发,“差一点点就输了呢,对面超厉害的!”

       确实很险,要不是最后秋的阿瓦达叠满了趁对面出其不意一个大闪这局他就输了。不过祁牧也没有多说,反倒是揉了揉秋毛乎乎的脑袋,“走吧,去禁林。”


     “好多草药哦!”秋拿着小铲子蹲在草药旁边,这次两人的运气挺好,没怎么遇到敌人——当然了,已秋和祁牧的实力也能轻松应对。

     “确实。”祁牧也拿着小铲子加入了采草药的队伍。

       不过这份安逸并没有持续太久,禁林上空炸开的求助烟花打破了这份宁静。

      秋和祁牧对视一眼,快步向救援地跑去。

      求救的是一个鹰院的女孩,黑色的高马尾因为跌倒而变得凌乱,浅蓝色的眼睛慌乱地看向前来救援二人,“救...救救我!”

     “Incarcerous!”

     “Avada Kedavra!”

      二人配合得十分完美,因为秋的阿瓦达还没有叠满祁牧就顺手又补上了一个钻心。

     “你没事吧?”秋扔了一个白鲜给受伤的女孩,又给她塞了几瓶补血药剂。

     “谢谢......”女孩看了一会秋,脸逐渐红起来,“我叫塞拉斯,你叫什么啊?”

       秋见她没什么事后就蹦哒到祁牧身边,他今天走了好多路脚有点酸,于是乎祁牧就成了他的人形靠枕,听到塞拉斯的话后才抬起头慢悠悠地回话,“嗯?我叫秋,这是祁牧,我们要走啦,拜拜。”

      噗,祁牧忍不住轻笑出声,看着秋茫然的眼睛忽然就知道了他为什么会单身了。

      塞拉斯见二人转身离开没有再回头看她一眼后气的直跺脚,“直男!看不出我对你有好感吗!气死我了!”


      这一个小插曲很快就被两人抛在脑后,秋和祁牧依旧像以前一样上课,逛禁林——不过二人的散步场所又多了个舞会,秋喜欢跳舞,祁牧也乐得宠他,谁会拒绝一个奶香味的小泡芙呢?

       几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在众人不知不觉中,圣诞节悄悄地扣响了霍格沃兹的大门。

       最近几天都没有看到秋,祁牧觉得有些奇怪,秋这几天早出晚归得——要知道平时他恨不得在床上呆到天荒地老。晚上回来之后总是鬼鬼祟祟地把窗帘拉下来,还会探头观察自己是否睡着。

      大概是在准备圣诞礼物吧?祁牧有点好奇谁能够收到秋精心准备的礼物,不过他也该去准备礼物了,也许秋秋会喜欢霍格莫德村的糖?


     “嘿祁牧牧,圣诞快乐!”圣诞节那天秋起了个大早,蹭到祁牧的床边冲着刚睡醒的祁牧露出一个奶香味十足的笑——当然了,秋本人认为自己还是很攻的,“看~你的圣诞礼物。”

      “......早啊秋秋。”祁牧花了几秒让自己的脑袋变清醒,伸手揉了揉秋那蓬松柔软的银灰色头发,慢悠悠地起身后看见了那个放在床边上的礼物盒子。

      红色的正方形礼盒被明亮的黄色丝带包裹着,看起来和送它的人一样温暖。

      祁牧正要穿上校服,却被秋阻止了,秋扒拉着祁牧伸向校服的手,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他好像在期待着什么,“今天可是圣诞节欸——”

     “?”祁牧有点没反应过来。

     果然秋看起来更委屈了:“祁牧牧不准备穿新衣服吗QAQ?”

      听到这祁牧无奈地看着撒娇想看他穿除了校服以外的衣服的秋,“这不是忘了嘛,那我这就去换。”

      果不其然,换上冬日的毛衣后祁牧明显看见秋的眼睛亮了起来,像偷了腥的猫一样,得意洋洋得。他毫不客气地薅上了这只银灰色大猫柔软的皮毛,“好了哦秋秋,该去吃饭了。”


      没有穿校服的祁牧在进入礼堂的时候就知道会发生什么,果然平时的好友在看到他后都惊奇地盯着他看。想到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祁牧就更无奈了,可他没办法拒绝一只翻着肚子求呼噜毛的大猫猫,想到这,他又忍不住薅了薅专注干饭的秋的脑袋。

      秋迷茫地看了眼祁牧,可桌上的食物更吸引他,不过秋歪头盯了祁牧几秒,然后从远处扒拉了一个焦糖布丁放到祁牧面前:“这个很好吃的~”

      祁牧接受了秋的投喂,被烤得奶香四溢的焦糖布丁确实很好吃,连带着被好友当成猴一样看的心情都变好了。


      “呜......好冷。”一出城堡大门,秋就被迎面而来的冷风糊了一脸,揉着被冻的通红的脸缩回城堡大门内。

      不想出去,秋浑身上下都向祁牧散发着怕冷的信息,倒是惹得祁牧无声叹息,用魔杖给对方施了个保暖咒,“小傻瓜,你忘了自己是巫师了吗?”

       对哦,秋瞪大眼睛,眼神飘忽地走向祁牧,“这不是冻忘了嘛——我们赶紧走吧,难得出去玩一次呢!”

       没错,这次的圣诞节二人讨论了一早上最终决定去麻瓜界玩,当然了,秋是奔着美食去的,祁牧觉得无所谓就陪秋一起去了——当然了,美食的诱惑也是很大的。

      二人在伦敦玩了一整天,回到霍格沃兹后秋对祁牧表示他下次想去巴黎玩——不仅可以吃好吃的还可以看到精美的艺术品,祁牧则表示自己都可以。

       但秋看起来很高兴,有些兴奋过头了——今天游玩的时候秋格外的仔细,就好像......好像什么来着,祁牧一时间也找不到描述的词。

       返校后二人就将注意力转移到平日的学习上,那天圣诞节晚上的问题也就渐渐地沉寂下去。

       时间就在不知不觉中悄悄溜走,感觉就一眨眼的功夫,秋和祁牧已经从霍格沃兹毕业了,但在这之前,他们还有一个毕业晚会需要参加。

      虽说这是最后一次的在校舞会,祁牧却选择了拿一杯南瓜汁靠在角落抿着——就和刚开学的时候一样。

      一只手忽然伸到祁牧的面前,他一抬头便看到了秋那张带着笑容的脸,“我能邀请你跳舞吗?我亲爱的室友。”

     “当然可以。”祁牧笑着将手搭了上去,却在跳舞的时候不着痕迹地将秋引导到女步——有头有尾不是吗?

     “祁牧牧接下来准备做什么昂?”秋懒洋洋地斜依在祁牧背上,端着杯南瓜汁无聊地抿着。

     “大概是开家小店吧。”虽然看不见祁牧的神色,不过听声音秋觉得祁牧是高兴的,“那我可以去串门吗?”

     “当然可以,我很欢迎秋秋来串门。”祁牧笑着往后仰了下头,蹭了蹭秋毛绒绒的头发。直到现在祁牧都认为秋是个软乎乎的小泡芙,又香又甜的,戳一下还会冒泡——即使秋是个决斗场热爱阿瓦达,抬手烟花下手历火,决斗场打得人贼疼,他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那说好了哦,我会经常来找祁牧牧玩的!”

      祁牧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的样子,明明只是很普通的一天,一开始店里来人找茬后祁牧只认为是普通的小打小闹,可当他们掏出魔杖后祁牧就警觉了起来。

      秋则是一把将祁牧拉到身后,拿出魔杖和面前三人人对峙,“你们是谁?”

      祁牧皱着眉从秋的身后走出来,神情警惕地望着面前三个包裹在暗色斗篷里看不清脸的人:“食死徒?”可他们不是都被抓进阿兹卡班了吗?

      三人依旧沉默着不说一句话,抬手就是一道钻心挖骨。

      照理来说店内发生这样的打斗外面都会听见,可秋和祁牧与他们打了几分钟却发现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里混乱的场景。

      秋暗地里骂了一声,抬手一道昏昏倒地擦着一位敌方的面部飞去,放偏了!秋极快地补上一道除你武器,成功废除他的战斗力,觉得不放心又补上一个昏昏倒地将其击晕。

      不过即使是随意地瞟了一眼敌人的面貌,秋也能知道这三位是从哪来的了——阿兹卡班,有食死徒的残党越狱了。

      “小心!”祁牧一发禁锢将偷袭秋的人困在原地,“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确实很不对劲,这三位食死徒除了攻击之外并没有任何交流,可眼底却带有一股歇斯底里的疯狂。

       等等!秋无意间看到两人借着攻击的间隙念起了生涩古老的咒语,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直觉告诉他很危险。

       来不及告诉祁牧,秋就擅自将他撞向了更里的房间——在咒语的范围之外。短短一秒,呼啸而过的风向刀一样割在身上。

      他们本来就没想过活!秋意识到了这点,可已经晚了,咒语是双向的——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秋!”他听到的友人的呼喊,可他却无力向往常一样笑着回复祁牧一声“我在。”

     

      腥红的残阳倒映着屋内的残局,祁牧无力地跪倒在秋的身旁,冰冷发抖的手想将好友的身体扶到自己身上。

       可那都失败了——他只扶起了一颗残破的头颅,银灰色的软毛被暗红的血黏在一起,白净的脸上却带着释然的笑。

      “......秋?”祁牧无法在欺骗自己,他死了,死在了这个本该由他离去的下午。他早该知道的,他早就该知道秋对生的欲望近乎于零,可是他没有,他忽视了那些问题——倒不如说,是他不愿去想。

       他早该在半夜起来看到秋坐在窗边的时候拉回他,在他一局局几乎以命换命的打法中知道——他并不想留下来,可是他又为什么会等到现在呢?

       祁牧强迫自己停止思考,麻木地在满地血肉残渣中找到秋的身体,四下里皆是他平日最爱的红色,但这些艳丽的猩红色并没有分去祁牧的半点注意力——他发现秋断裂的手中紧握着一抹蓝色。

       那是他在第一次圣诞节的时候送给秋的——他觉得蓝宝石和秋的发色很搭,于是找人定做了这个项链。现在它正被它的主人紧紧握在手里。

       他想起了那年圣诞秋问他有什么愿望时他说出的话。

     “那就陪我过下一个圣诞吧,我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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